明德者，天命之性，灵昭不昧，而万理之所从出也。

《坚白论》仍是以拟托的客方向论主发问开篇，不过不像《白马论》那样径直拈出中心话语，而是从浅近、亲切而便于着手的某一边缘处说起。论主指出：羊合牛非马也。

若是这样，——论主起而反问对方——为什么要把坚、白只限定在那块石头上去说呢（恶乎其石也）？客方当然难以理解这白而不定所白、坚而不定所坚的诡谲意趣，他的累于实存的所思仍牵绊在那块坚硬的白石上。它是变色龙，其中每一次所产生的不仅是不同的意味，而且有时是不同的色泽（《俄国形式主义文论选》，第41页）。作为语符的白字在白马、白石、白羽、白雪中并无不同，但其意谓因为与马、石、羽、雪的结合已经有了微妙的差异——白马的那种马之白无论如何不同于雪或石、羽的那种白。《坚白论》的主题在于离坚白，即白、坚对定所白者、定所坚者的相离。（同上）这意思是说：所谓天下不存在名或概念这样的指，因而事物不可以用名或概念相称谓的说法，并不能说明有什么事物不可以被指认。

明确说出正名之名并以一种独异思路和用语阐绎了这正名之意谓的，是《公孙龙子》中被置于压轴位置的《名实论》。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概称天地与其所产焉，物也之后，公孙龙又提出了另一个命题：物以物其所物而不过焉，实也。他以实有基础上的抽象思维和理性超越论证天人合一境界的思维方式开启了中国近代的思维运动。

《老子》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看出，王夫之与王弼同样都是在讨论自然不可偏举之明数，但是，实有万物是王夫之的思维基础与起点，即：天下之万变。老子万物万形归一的实质就是归于无，所以王弼曰：由无乃一，一可谓无。老子主要强调实有万物对立相反的观念，从实有万物的对立和相反的方面去发现和觉悟无，这是实有万物之有，即无之有。

所以，王夫之说：是故天下死于道，而道常生天下，用此器也。从有无观讲，就是以无推出有，使有合于无，即老子境界形态哲学的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

道家境界形态思维对宋明理学论证天人合一产生了很大影响，尤其表现在修养论方面。摘要：有无关系的本质体现老子境界形态形上学的深层次思维特征。王夫之对宋明理学的总结和超越，在于他从思维起点上深刻揭示了道家境界形态哲学的思想性质和理论思维缺陷，区分了儒、道哲学思维的根本差别，从而保证了从思维运动的起点和根源上消除道家虚无高妙之说的影响，并论证了儒家伦理道德境界高度及其理论思维方式的合理性。从思维方式上讲，道与有无均来源于实有万物及其往来变化，因此，对万物的分析研究是王夫之论证有无之道的思维起点与基础。

以万物实有作为理论思维基础和提升境界高度的立论出发点，这是王夫之批判老子哲学的理论思维原则和方式，事实上老子并不以这种思维方式来思考道。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王弼曰：混然不可得而知，不知其谁之子，故曰，先天地生。因为，王夫之反对老子境界形态思维方式的离物而论道的虚无性，认为离物则有倚有名，惟恐不示人，则道滞而天下测其穷，所以，王夫之虽然从根本上反对老子脱离万物而测幽明境界形态思维方式，但是并不反对老子提升和论证主体超越性境界高度的思维成果。陈鼓应说：‘老子的原意，不在于说明美的东西‘变成丑的，而在于说明有了美的观念，丑的观念也同时产生了。

这是说，道不仅没有形体，而且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等价于道。盖天地未生，浑浑沌沌。

关键词：有/无;实有/境界;思维方式王夫之通过破除老子境界形态形上学的思维方式来揭示老子思想的虚无本质并反对道家的虚无高妙之说。显然，老子之道，从境界高度的无来看，独立于万物之外。

三、王夫之对有无思维的论证和改造王夫之的哲学思维方式既不同于道家老子。他说：函道可以自适，抱道可以自存，其如鱼之自遂于渊乎?以鱼与渊的关系喻指道与物的关系，体现了王夫之以不脱离实有万物而论道的思想性质与思维出发点。他说：冲气为和，既为和矣，遂以有阴阳，冲气与阴阳为二，阴阳复二而为三。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随。从字面上看，老子以有、无表征的道具有生成万物的客观性、实体性、能生性。王弼曰：返化终始，不失其常，道与物的关系就是通过无境界高度的观照而建立，这样就能够觉悟到万物反其本初的无之有。

老子的有无之生体现境界观照思维方式和不生之生的境界性质;王夫之的有无之生体现客观实体生成基础上的实有抽象思维方式和思想性质，正如牟宗三先生所说：道家只有how的问题，没有what的问题。宋明理学家在论证天人合一境界的时候，其实有论中含有道家之无的杂质。

老子所谓能生万物的本体之道，与万物的关系是不生之生的境界关系，即：以无境界之观照而生万物老子的无境界之道脱离了实有万物的物质主体，但并不脱离无境界之有，即体现为无之有的万物之有。

王夫之引王元泽日：鬼神之幽将不能窥，而况于人!王夫之赋予主体境界高度以儒家伦理道德修养价值和内涵。以此分别有名与无名之二境界，意味深长。

同时从自然逻辑地导出规律是脱离物质主体的规律。3、老子的有无之道，是有之道与无之道的统一，即，无之道与无之有之道统一的无境界之道。从有无观方面讲，宋明理学的有始终含有道家无之有的成分，常常混淆道家境界形态有无与儒家实有形态有无的界限。显然，老子对道的论证体现了境界形态思维方式，决定了老子始终以无境界之道为前提，实有万物必须通过无境界的观照才能把握其本质，即：无之有。

老子通过讨论道与物的不同，强调道的无境界性质，他说：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王夫之对老子的研究，是不同于前人的批判性研究，在《老子衍·自序》中他总结前人的研究是滥之于事理因果，则支补牵会……引禅宗互为缀合……以相糅杂。

王夫之以实有万物为立论基础和思维出发点，反对老子境界形态思维脱离万物的虚无思想本质，并且进一步赋予境界以儒家伦理道德修养价值与内涵，使儒家建立在人伦物理基础上的伦理道德学说与老子境界相联系，论证了儒家通过道德修养以求道的实有境界观及其理论思维合理性。陈鼓应说：‘老子的原意，不在于说明美的东西‘变成丑的，而在于说明有了美的观念，丑的观念也同时产生了。

他说：当其为道也，函‘三以为‘一，则生之盛者不可窥，而其极至少。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王弼曰：混然不可得而知，不知其谁之子，故曰，先天地生。

关键词：有/无;实有/境界;思维方式王夫之通过破除老子境界形态形上学的思维方式来揭示老子思想的虚无本质并反对道家的虚无高妙之说。四、王夫之有无思维研究的思想意义与理论价值 王夫之以对无境界思维方式的分析为切入点，目的是通过批判和揭示老子的虚无思想性质来提升有之道的境界高度，并论证其思维合理性，这体现了王夫之研究老子思想从无到有的境界思想线索和思维路径。他说：函道可以自适，抱道可以自存，其如鱼之自遂于渊乎?以鱼与渊的关系喻指道与物的关系，体现了王夫之以不脱离实有万物而论道的思想性质与思维出发点。老子所求之和与一，是通过无境界的观照，强调万物反面之损，推以至于极。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王夫之从分析老子有无观人手，抓住老子虚无高妙之说的思想本质，通过思维方式的分析揭示老子境界虚无性的理论思维根源，在赋予无以儒家实有内涵的基础上通过严密的哲学思维活动论证儒家天人合一境界追求的合理性，构建实有论基础上的儒家哲学体系。

但道家并不是这样来进行其哲学思维的，牟宗三先生认为这几句话言在此而意在彼，认为道家这个无，只是从表面上看，是有客观性、实体性和能生性，如果从道家境界形态去理解，此三性都可以揭穿，他说：揭穿的时候，客观性没有了，天地之间没有一个客观的实体名之日‘无摆在那里，以便去产生天地万物。王夫之坚持以实有万物为基础和起点的哲学思维方式是符合中国近代思维活动发展规律的。

老子在这里强调反向思维，看到事物相反相对的一面而推之于极，实质上是无境界观照下的有之道。老子认为，这就是万物自然，也就是无境界观照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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